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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少其与鲁迅——纪念鲁迅先生诞辰140周年

发布时间:202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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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1881—1936),1881年9月25日生于浙江绍兴,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字豫才,“鲁迅”是《狂人日记》中所用笔名,也是最为广泛的笔名。鲁迅先生是20世纪中国最具代表性的伟大作家和中国新兴木刻运动的倡导者和精神导师。他以笔为戎,战斗一生,被誉为“民族魂”。

赖少其(1915—2000),中国现当代著名书画艺术大家,杰出的革命文艺战士,中国新兴木刻运动的开拓者之一,被鲁迅先生誉为“最有战斗力的青年木刻家”。

为纪念鲁迅先生诞辰140周年,精选赖少其与鲁迅先生相关作品及文献史料以示缅怀。

  

一、作品

1934年,在鲁迅先生倡导的新兴木刻运动影响下,赖少其与李桦等在广州共创“现代版画创作研究会”,出版《现代版画》等期刊,发表多件反映社会现实和宣传抗日救亡的木刻作品及文章,是“广州艺术工作者协会”等抗日救亡团体和学生运动的主要成员。

1934-1936年,赖少其通过书信将百余件木刻作品和文章寄给鲁迅先生请教,现在大部分木刻作品及文章收藏在上海鲁迅纪念馆,书信、少量木刻作品及文收藏在北京鲁迅博物馆,均为国家二级文物。


静物(原名《鲁迅先生》(黑白木刻) 12.1×15.9cm 1934年 选自《诗与版画》 手工版


鲁迅先生木刻像(黑白木刻) 摘自《滨海报》增刊 1943年10月20日第5版



二、相关文献

1935年至1936年,赖少其与鲁迅先生往来通信共7封,现存6封,其中鲁迅致赖少其信5封,赖少其致鲁迅信1封;此外,赖少其1937年致许广平信2封。以上8封信件现均收藏于北京鲁迅博物馆。


鲁迅致赖少其信之一 1935年1月18日

少其先生:

寄给我的诗与版画,早收到了,感谢之至,但因为病与忙,没有即写回信,这是很抱歉的。

那一本里的诗的情调,和版画是一致的,但版画又较倾于印象方面。我在那里面看见了各种的技法:病与债是一种,债权是一种,大白诗是一种。但我以为这些方法,也只能随时随地,偶一为之,难以多作。例如债权者,是奔放,生动的,但到光明来临了那一幅,便到绝顶(也就是绝境),不能发展了。所以据我看起来,大约还是送行,自我写照(我以为这比病与债更紧凑),开公路,苦旱与兵灾这一种技法,有着发展的前途。

小品,如比美之类,虽然不过是小品,但我觉得幅幅都刻得好,很可爱的。用版画装饰书籍,将来也一定成为必要,我希望仍旧不要放弃。

有寄张影先生的一封信,但不知道他的地址,今附上,先生一定是认识他的,请转交为荷。

专此布达,即颂

时绥。

鲁迅

一月十八夜



鲁迅致赖少其信之二 1935年6月29日

少麒﹝其﹞先生:

五月二八日的信早收到。文稿,并木刻七幅,后来也收到了。

太伟大的变动,我们会无力表现的,不过这也无须悲观,我们即使不能表现他的全盘,我们可以表现它的一角,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另﹝零﹞碎事,就是为此。

“连环图画”确能于大众有益,但首先要看是怎样的图画。也就是先要看定这画是给那﹝哪﹞一种人看的,而构图,刻法,因而不同。现在的木刻,还是对于智识者而作的居多,所以倘用这刻法于连环图画,一般的民众还是看不懂。

看画也要训练。十九世纪末的那些画派,不必说了。就是极平常的动植物图,我曾经给向来没有见过图画的村人看,他们也不懂。立体的东西变成平面,他们就万想不到会有这等事。所以我主张刻连环图画,要多采用旧画法。

文章应该怎样做,我说不出来,因为自己的作文,是由于多看和练习,此外并无心得或方法的。

那篇《刨烟工人》,写得也并不坏,只是太悲哀点,然而这是实际所有,也没法子。这几天我想转寄给良友公司的《新小说》,看能否登出,因为近来上海的官府检查,真是严厉之极。还有《失恋》及《阿Q 正传》各一幅,是寄给《文学》去了,倘检查官不认识墨水瓶上的是我的脸,那该是可以登出的。

专此布复,并颂

时绥。

迅 上

六月二十九日

再:附上给唐英伟先生的信,因为把他的通信地址遗失了,乞转寄为感。

又及。



鲁迅致赖少其信之三 1935年7月16日

少麒﹝其﹞先生:

    来函并稿都收到。稿当去探听一下,但出版怕不易,因为现在上海的书店,只在消沈〔沉〕下去。

    前回将木刻两幅,绍介给文学社,已在七月份《文学》上登出(他们误印作少麟,真是可气),送来发表费八元,今托友从商务印书馆汇上,请在汇单背后签名盖印,向分馆一取。倘他们问汇钱人,可答以“上海本馆编辑部周建人”,但我想是未必问的。

    通信用原名在此地尚无妨,或改“何干”亦可。

    专此布达,即颂

时绥。

迅 上

七月十六日

    附汇单一张

 


鲁迅致赖少其信之四 1935年7月24日

少麒﹝其﹞先生:

    十三日信早到,《失业》二十本,昨也收到了。

    木刻发表费已寄上,有通知书一张,今补奉。不过即使未曾寄出,代买书籍,在我现在的情况下,也不方便的。

    日本在出玩具集,看起来也无甚特别之处,有许多且与中国的大同小异。中国如果出起全国的玩具集来,恐怕要出色得多。不过我们自己大约一时未必会有这计划,所以先在日本出版界绍介一点,也是好事情。

    此复,即请

暑祺。

干 上

七月廿四日



鲁迅致赖少其信之五 1935年8月18日

少麒(其)先生:

十一日信收到。我没有收到插图,所以并没有送到商务馆去。书店里好像也没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请先生先写信问一问您的朋友罢。

专复,即请

时绥。

干 上

八月十八日

 


赖少其致鲁迅信 1936年9月10日

鲁迅先生:

我们和千千万万人一样都在关心着先生的贵体,也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在祷祝着先生健康!因为先生永没有离开这广大群众的怀抱,所以对于先生是非常亲切的,尊敬的。现奉木刻二帧,这也仅是表示一点尊敬的微意。

广州文艺工作者,随着统一战线的提出,血诚的联合起来,成立了“广州文艺工作者协会”。闻上海已先有这样的组织,不知先生知道其中详细的情形否?我想若有可能,是必然的应该把阵容更加扩大!凡一切的救亡团体都应该统一起来。

但,在这统一阵线开始了联结,同时要以坚定的步伐向前迈进的现在,作为主要问题之一的“怎样去实践集体创作与研究”便被提出。这个问题虽然已经有人尝试过,并且已有作品产生出来,但我们对于他的方法是很怀疑的。原因便是这样:

(一)还没有实践真正的集体创作,我们在《光明》上可以看到洪深先生等的集体创作的戏剧,在其他杂志上也同样可以看到所谓集体创作的产生,但我们看不到他的特点,若果将集体创作这几个字抹去,我们永不会估到这是用集体的力量产生出来的。

问题并不是在集体创作没有好处,倒是误解了集体创作的含义。他忘记了集体创作也应有个性的充分的发展,然后才有伟大的前途。 

方法是这样错误的:大概是综合几个人的意思,然后由一个人执笔写出(创作)来,再经过大家的修饰(解),便算了事。这样若算“论说”是可以的,但是“创作”这未免要使人怀疑;同时我更怀疑到这样的创作法是否可以叫做集体的创作法?因为综合几个人的意思,而不能几个人同时创作(也可叫做执笔),这不能算是集体创作。实在他所集的仅是“材料”,并不是“创作”!我们不能因“材料”是由多数人供给的便算是集体创作。《死魂灵》的题材是由人家供给果戈里的,果戈里的母亲也曾为《死魂灵》供给材料(见他写给他母亲的信中),但我们并不叫做集体创作。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创作仍是属于果戈里的事。

我们以为集体创作要有以下的事实才有必要,也才有可能:(甲)不同人物的集体创作。(乙)不同环境的集体创作。我们知道,这社会是有各阶层的人物的,而各阶层的人物又因宗教,言语,习惯,性格,思想……而各有不同。我们每个人仅属于某阶层内的一小细胞而已。所以我们便发生了和其他阶层的隔阂。虽然可以由平时对于其他阶层的观察和由书本上吸收各方面的材料,但总不如表现其本身所属阶层内的更正确更深刻。所以在这样的时候,便有集体创作的必要。譬如以一篇抗战救亡为题材的小说,里面是包括(抉)了各阶层的人物,如学生,劳苦大众,商人,官僚,汉奸……但为着表现得更加真实,是可能的由各阶层的人担任描写其本身(或熟识其他阶层者)所属阶层的物人,定能更加彻底。而也可充分的发展各个别的“个性”——譬如描写到某一阶层人物时就由某一阶层的作者描写,好像戏剧中的角色一样。其次是关于不同环境的集体创作。实在我们没有见过雪的,根本便没有法子描写雪究竟是怎样冷?落雪的时候究竟又是怎样的情形?又如我们没有到过北平,便没有法子描写北平究竟是怎么样子?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为着更加真实与正确,是可能的,也是应该的分开来做。

(二)还没有把集体创作的范围扩大。我们觉得集体创作不仅是局限于某一部门本身的集体创作,而是有可能的把各部门都联合起来。我们写一篇集体创作的小说固然可以和插画家集体创作,就是诗歌,戏剧,音乐……等也可以。实在到了真正集体创作的时候,是应该成为“立体”的,里面分不开小说,绘画,诗歌……仅是觉得一种“力”的表现,它包括(抉)了声,色,形各方面。因要解决上面这个问题,所以必然的要有充分的能够容纳这种表现的方法。这方法,我以为只有应用到“动”的展览会方面,这即是说,在一个集体的题材之下,同时演戏,展览绘画(这些绘画当然都要与题材有关),朗读诗歌。(作为其中一部分)讲解小说,歌唱……以一种有组织有系统的方法去进行。我想定能达到更神奇,更伟大的发展。

——我很知道,有许多地方仍不能将我所想说的说出来。但这问题确是大问题,也是在现阶段中一种最主要的问题。

所以,很希望先生能够指示我们,并指示一切的救亡大众!并祝健康!!

赖少其 敬上

九月十日

(通讯处:广州市莲花井松庐)



赖少其致许广平信之一,1937年2月4日

广平先生:

见先生在《报告》上的启事,知道收回鲁迅先生的信札,影印问世。拜读之下,本欲即刻挂号奉上,但来沪在即,故拟不如面奉为佳。廿九日离粤,今早已抵海上。现通讯处为:贝勒路礼和里四号杨梦月转,望赐见面地址与时间,至祷!计鲁迅先生讯,本来先后有七封,一因匆促搬家,一因广州纪念鲁迅先生拿去制版时遗失,至为遗憾,也为我对鲁迅先生不住的地方。余候面谈,匆匆!

并祝

撰安

赖少其 敬上

二月四日

 


赖少其致许广平信之二,1937年2月10日

广平先生:

大札拜领了,谢谢!因搬家,以致迟覆,请千谅。

周先生教谕五封璧回,乞查收。至于余的候我写信去广州查一查,看副稿会不会失?再告。

耑此!并祝

撰安

少其 敬上

二月十日

又年代多已忘记,大概是一九三四至一九三六这两三年。




注:以上部分图文史料由上海鲁迅纪念馆、北京鲁迅博物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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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程明








合肥市赖少其艺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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